通常,懷念的是與你的每個細小瑣碎的日常,桃園全套那些細節構成我們曾生活的畫面,一道光一抹晚霞、一件雨衣一雙無邊無際的床。
波本連載,從最微小卻永恆的細節去寫,寫每個深刻的愛戀,不論有無結果,那些過往都織就了永恆的晨光,而你那淺笑的側臉,怎樣也忘不記。
下了班,不談戀愛的時候,我經常在森冷的冬夜和要好的男同志友人找個小攤,就坐在蒸騰著白色熱氣的桌旁吃消夜。我怕胖但又容易嘴饞,吃不多,他就把我沒吃完的食物接過去,於是我喝熱湯他吃小湯圓,桃園叫小姐我喝餛飩湯他吃餛飩,並且在這樣的夜晚無所不談。
我們談無法克制的購物慾、談愛、也談性,反正他說的我不知道,我說的他沒興趣,我們唯一關心的是彼此是否開心,並且在這樣的夜晚,能相濡以沫,哪怕談盡膚淺之事,也已經抵抗世界的寂寥。
最近,他上了著名女詩人的創作課:「她說,你跟一個女生做愛,不超過 10 次,那個女生就會愛上你。是真的嗎?」
當他說了這個問題以後,我便回想起那些生命中曾經來去的愛人們,我便想起了妳。我喜歡的人往往是那些短髮俐落的女生,有的時候她們覺得自己是 T,桃園全套有的時候不是,不過那都無妨,因為無論如何,都是女生。女生是一種柔軟的生物,在深夜的寂靜中我們彼此撫摸,親吻自額頭落下,散落的水波般瀰漫身體每一處敏感的尖點,在一片黑暗中,彷彿身處一波波浪潮襲來的海洋,讓喘息與慾望淹沒窄小的房間。
做愛其實就是那麼一回事,將自己的身體完全敞開,把柔軟敏感的肌膚袒露在另一個人的指尖中,哪怕全然陌生的兩個人,也能在短暫的交疊中擁有最赤裸的彼此。
但是仔細想起來,桃園叫小姐最留戀的往往不是過程,而是在那之前之後的,微小但是溫柔的細節。
比方說,在一切平息以後,棲息在對方溫暖的懷抱裡,伸手擁抱,有的時候,會聽到她的心跳聲,那麼安靜,靜成自然;轉頭便能吻上柔軟的唇瓣,另一個人的氣味包覆在自己的身體周圍,即使不必睜眼,也感到安心;隔天清晨,晨光自窗戶蔓延,睜眼的時候妳看見這個人的側臉,或者很可能她已經轉身在夢境中安睡,妳伸出手撫摸她的短髮,摸起來刺刺的,脖頸的部分有點像小狗的毛,再往上一點,略長的頭髮在妳的指尖纏繞,都是這一個人最日常的模樣。
於是妳發現,身邊這個人的髮間是晨光裡盲目的迷宮。
我還記得,有一個作家說,生命走到了盡頭,往往只記得一些最微小、最不重要的細節;但是,正是這些最微小瑣碎的細節,構成了生命中的情節。所以,對我而言,可能是的吧。其他人是否如此,我並不清楚,但我想,女生或許是眷戀細節的——這些細節,滲透進日常的軌跡,營造出一種平凡的永恆,所以,桃園全套在稀微晨光透出天色的時候,妳哪怕知道是盲目的,也願意在一個人夜色裡潮濕的身體中,走成沒有出口的迷宮。